朱怼怼

君吾出场以及评价汇总一

1.太子殿下携光降世永恒照拂乌庸大地


2.最上面一层金光闪闪,云气缭绕,没有人。


第二层,只画了一个人物,是一名俊美的白衣少年。他周身都描绘着灿灿的金光,与最上层的光芒用的是同一种颜料。


第三层,画了四个人物。每个人的脸庞、服饰、神情、动作不尽相同,个子比第二层那个白衣少年小了一半。


第四层,也就是最底一层,则画了无数个人,比第三层的四个人又小了一半,乌压压的。每个人的脸都一模一样,神情亦然,皆充斥着狂热、崇拜、迷离。


3.那一层,应该是画的‘天’。因为‘天道’凌驾于众生万物之上。”


又指第二层,道:“这一层,应该是乌庸太子。既然这座神殿拜的是乌庸太子,那么壁画的主角自然是他,所以他是画面上最大的人物,身上的光和天光颜色相同,而且,仅次于‘天道’之下。”


4.这一座神殿里的壁画内容,和上一座的完全不一样。他们是从最上层看起的,画面上方,一个白衣少年正坐在一张玉榻上,眉目清俊,正是那乌庸太子。他双目紧闭,看姿势,似乎正在打坐冥想。然而,并不安稳,这位太子殿下眉头紧蹙,额头似乎还流下了几滴冷汗。


5.众人来到第一幅壁画前,抬头望去。只见乌庸太子坐在云端,周身金光璀璨。但他面色严峻,左手虚托着一团光,光晕里是一座吐着火焰的小山;右手则五指并拢,掌心向前,似乎在摆手。


下方是一座宫殿,殿里站着十几个人,衣冠配饰均是华丽无比,每个人动作不同,有的张开手臂,有的披甲挽弓,有的则神情激动地指向远处。


画面细节复杂,含量极广,谢怜看了好一阵,才转头道:“我说说我理解的这幅画的意思?


“乌庸太子左手托的这团光晕,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火山爆发之景,说明他把自己的梦境告诉了下面的人。而他右手的手势,明显是一个否定的姿势,应该是在拒绝什么。”


裴茗道:“那到底是拒绝什么呢?”


谢怜道:“那就要看下面这群人的动作了。这座宫殿处在人间,富丽堂皇,应该是皇宫。这群人应该就是乌庸国的王公贵族。这个打开手臂的,看姿势,是在比‘扩大’,扩大什么?这就要看他手里的东西。”


众人定睛一看,他手里拿的,是一张地图。这个裴茗可再熟悉不过了,道:“扩张领土!”


谢怜道:“是的。而这几个将军,一身戎装,似乎已经整装待发、要披甲上阵了。旁边还有人在给他们指引方向,你们看,他们的动作指向性很明显,好像在说:‘去那里,打那儿’。


“如此一来,这幅画的意思,就好理解了——综合一下就是:乌庸太子把自己的预言梦告诉了皇宫里的大臣们。火山一旦爆发,后果严重无比,对乌庸国是灭顶之灾。本国的领土会不够用,因为火山位于中心,重要城池也一定会消失。那么该怎么解决呢?”


花城道:“自己的地盘不够用,就去占别人的地盘。”


谢怜道:“是了。所以,大臣们提议,开拓疆域,攻打邻国。


“但是,乌庸太子不同意这么做。所以,他的右手,摆出了拒绝的姿态。”


解完第一幅,众人来到第二幅壁画面前。这一幅壁画的颜色比起其他两幅要阴沉许多,也许是因为它描绘的,是战场上厮杀的情形。


下方战场,血流成河,两方士兵杀得不可开交。谢怜能分辨出哪方是乌庸国的士兵,因为他们的铠甲和上一副壁画里的将军们是一样的。乌庸士兵们看起来凶悍至极,把敌人的头踩在脚下、尸体挑在戟上,杀得胳膊大腿肉泥齐飞,血腥残忍,还有的士兵狞笑着把手伸向了抱成一团的小儿和妇人,足见战争之恐怖。


战场上方阴云密布,而乌云里却透出一丝白光,乌庸太子从云间探出半个身子,看到了下方的场景,神色似乎有些愤怒,伸出一手,放下许多道金光,金光所到之处的乌庸士兵,都被收了上去。


这一幅的意思比上一幅要好解一些。谢怜看了一会儿,便轻声道:“看来,将军和大臣们并没有听从太子殿下的劝诫,还是派兵出征攻打邻国了。士兵杀戮太重,并且欺凌别国的老弱妇孺,太子发现此事,十分生气,再次出手干预,阻止了乌庸士兵的暴行。”


裴茗听了,淡声道:“令人感动。但说实话,如果一定要有一国人生灵涂炭,选保本国无可厚非。将士在前面冲锋陷阵,没在战场上被敌人砍死,说不定要先给这位太子殿下气死。裴某可不想为这样的国君征战。”


谢怜笑了几声,有点无奈地道:“裴将军说的,呃,有道理。”花城则微微冷笑起来。裴茗道:“所以,火山要爆发,这位太子殿下打算怎么办?总不能就让自己的国民等死吧。”


谢怜道:“看第三幅吧,应该会解。”


众人终于来到这最后一幅壁画之前。这一副壁画,与前一副的色彩形成了强烈的反差,重新变得鲜艳至极,洒满圣光。然而,谢怜看到它的第一眼便心头一震,睁大了双眼。


裴茗一看,道:“天,这就是乌庸太子想出的办法吗?哈,胆子也真够大的。裴某佩服。”


第三幅壁画上,底下画的是乌庸国,乌庸河蜿蜒着流过大地,太子和四位护法天神也在画面上。然而,这些都不是重点,整个画面最引人瞩目的、处在中心的,是一座桥。


一座白光璨璨的巨桥,由乌庸太子和他的四位护法合力顶起,地上的人们正在满脸笑容地向桥上涌去。


这乌庸太子,居然造出了一座通天之桥,想把人们引渡到天界去!


6.去吗?他只要把皇城附近的乌庸国众都暂时点到天上去,等火山爆发,尘埃落定后再放回去,有何不可?”


裴茗道:“血雨探花不要说得这么容易,阁下又不是不知道,点将也是要耗费法力的。他这得点多少人上去?”


点将,其实就是在用自己的法力“养”着被自己点上来的凡人,为己所用。否则如果没有限制,各个神官还不拼了命地往天上点人带人?皇帝把三宫六院满朝文武都点上算了,将军把自己的军队整个都点上来算了。


花城道:“从留下来的遗迹判断,整个乌庸国大约十几万人口。皇城附近也就几万人。”


谢怜低声道:“虽然吃力,但……勉强一拼,也未必行不通。”


裴茗道:“就算几万人,也从没有哪个神官敢点这么多。若真如此,难说他到底是勇气可嘉呢,还是愚蠢至极。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。”


7.壁画上描述的东西,全都是真的。乌庸的太子下,就像是乌庸国举世无双的太阳。昔你为仙乐太子时是何等风光,他便比你还风光数倍。


“我和我的三个同门,一共四人,曾经都是他的侍从。太子飞升后把我们一了上去,也见过了许多形形色色的天人,毫不夸张地说,就算是在众神云集的天界,他也像太阳,耀眼得另旁人黯然失色。”


8.“他在梦中预知到了乌庸的未来是一片火海,便开始想办法挽救他的子民。如果是现在的我,一定不会让他那么做。但是,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根本没有想到会变成什么样。我们都觉得,现在有人要死了,救人有什么错?


“可是,事根本没那么简单。


“火山爆发是阻止不了的,要想没人伤亡,就只能迁移。但火山侵袭的范围太大了,可不是一两座城的事。对王公贵族和普通国众而言,最好的办法就是征伐他国,占领新的领土。否则,别国是不会就这么简单让这么多乌庸人大举迁入的。


“但对太子下而言,这根本就不是办法。打仗就一定会流血,一旦流血就会眼红,就会让人变得残暴,不再是人。


“乌庸国还是抢先派了军队出去。士兵所到之地,片甲不留,寸草不生,而且,因为要‘腾地’给未来会迁过去的乌庸人,将军们下令屠杀别国百姓,杀得越多越好,杀得血流成河,尸积如山。


“太子下知道之后,非常生气。如你们所见,他在战场上降神,惩罚了这些乌庸士兵。”


“然而,生气的不光是他。这件事,让乌庸国的王公贵族和部分国民也非常生气。许多人到神去质问太子下:我们只是为了活下去,需要更多的土地,不得已才去侵略别人的,难道有什么错吗?”


“这件事的影响超出我们所有人的预期,愈演愈烈,已经开始有人嚷着要倒了他的像、烧了他的庙,但太子下都顶住了。


“他说,如果乌庸国是受侵略的一方,他一定誓死捍卫,不让敌人踏进一步,但他们自己,绝不可以侵略别人。他恳请所有人放弃征战,等待他建成一个东西——他的通天之桥。”


国师缓缓地道:“人间没有更多土地了,那就把人们送到天上去避一避吧。虽说这个办法简直不可思议,但我们四个都对太子下深信不疑,坚信他是可以做到的。应该说,无论他要干什么我们都是会鼎力支持的。当然,别的神官并不这么想,整个天界都反对,但太子下还是顶住了。


“他同时顶住了三样东西:乌庸国众和王公贵族的不解和埋怨,诸天仙神的怒声连连,以及那座通天巨桥。”


花城却嗤笑一声,道:“反对?恐怕不止是反对吧。”


国师缓缓点头,道:“如果只是反对,倒也罢了。但是……”


谢怜隐约猜到了怎么回事,但还是问道:“但是?”


国师道:“那座桥需要大量时间和很可怕的法力才能彻底建成,太子下根本分不了心。他几乎再也没有到过别的地方、做过别的事,也再也没有听取过其他信徒的祈愿。他只能做这一件事。”


“但是,只能做一件事的神明,势必无法留住信徒。当他顶住那座桥的第一天时,人们是感谢他、记得他的;第二天、第三天、第四天,也是如此。一个月、两个月,还是感谢他、记得他。可时间一长,就不行了。


“火山还没有爆发,太子下又不做别的事,一直在默默积蓄法力。人们难免觉得,他没有以前那么厉害了,甚至说,他没有以前那么尽心了。这个时候,不可避免的,就需要供奉新的神明了。


“乌庸国人口众多,财力雄厚,信徒的信仰之力也十分强盛,看太子下当初的盛势就知道了。很多神官早就对这片地盘和信徒们垂涎不已,于是……”


谢怜明白了。


他道:“于是……神官们,就挑准了这个时机,借着乌庸国众之前对那位太子下战场降神收兵的怨愤不满,引了他们,瓜分了他的信徒和法力源泉……是吗。”


9.国师道:“太子殿下不是不知道这一点,只是,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做。”


谢怜微微俯首,道:“他是神,自然不可能对信徒们说,我不允许你们供奉我以外的神明。恐怕他心里也不屑于做这种要求。”


国师道:“你自然是很懂他的。”


谢怜又道:“但是,偏生是在这样一个关节上,他不能缺失信徒和法力,否则会影响到通天桥的建设。”


国师道:“正是如此,所以,只好由我们四人,向国众们传达其中的利害关系。”


谢怜道:“结果如何?”


花城道:“不如何吧。”


国师道:“不如何。至少不如我们的预期。有一部分国众担心桥不能建成,稍微收心回来了,但也有很大部分一国众,反而认为太子殿下这样太霸道了。祈愿得不到满足,转而去供奉其他能满足自己愿望的神明,这原本的确无可厚非。他们是自由的信徒,想信什么就信什么,天经地义。”


“他不是不想满足所有人,但他实在是……”


谢怜叹了口气,低声道:“……有心无力。”


国师接着道:“太子殿下知道这件事后,制止了我们,说想走的就走吧,强留下来也不会是真心信他的。的确如此,虽然我们告诫再三,但是信徒们的心已经散了,就算勉强回来,不够诚心,信仰之力也没有以前那么强了,只是敷衍而已。”


谢怜道:“他无法对信徒发怒,也不愿向其他神官请求帮助。”


国师道:“就算去请求,其他神官也根本不会帮助他的。如果他们愿意帮忙,一开始就不会反对了,后来也不会趁机去引诱他的信徒。”


“太子殿下变得越来越沉默,以一人之力,建起了那座桥,撑起了那座桥。我每天都看着他,虽然他什么都不说,但我也看得出来他心里有多痛苦。而这痛苦只能他一个人承受,我们四个就算再想帮忙,也无法为他分担多少。


“终于,苦苦撑到了三年后,火山即将爆发了。


“一发出消息,人们争先恐后地涌向桥上,我们四个一边引导着浩浩荡荡的人群,一边担心着独自支撑的太子殿下。”


国师叹道:“我们以前是从来不会担心他做不到什么的,但是那时候,我们居然开始担心他了。”


“一开始,那座桥还算稳。但是当涌上去的人越来越多,支撑的时间越来越长,殿下的手开始颤抖,脸色也开始发白。


“别人根本看不到,只有我们看得到。我觉得不妙,对人们说请等一等,给他一点时间,不要一次全部涌向他,只要让他缓一口气,他一定会把你们全部救上来。但是火山就快爆发了,性命危在旦夕,没有人肯等,全都疯了一样地往桥上冲,甚至活活把人踩死,我们根本拦不住!


“终于,还是发生了我们最害怕的事。


“这三年间,由于信徒不断流失,太子殿下的法力早就没有以往那么强了。当几万人都涌上了那座桥,庆祝得救,正欢欢喜喜走向天界的时候,桥断了。”


谢怜屏住了呼吸。


国师道:“天虹撕裂,成千上万的人,密密麻麻的一大片,突然之间,从高高的空中坠下,拉着撕心裂肺的惨叫落入火海,就在太子殿下的眼前,瞬间被烧成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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